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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已收录] 《独占两世宠》(幸福魔法钟6)作者:白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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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-25 21:2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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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会说话的猫 于 2017-6-26 16:46 编辑

书  名:独占两世宠
系  列:幸福魔法钟之六
作  者:白翎
出版日期:2014年2月12日

【内容简介】
“爱有来生”幸福HAPPY版!寡情型男VS死心眼两世妻!

说来好笑,自诩警觉性高人一等的他,被跟踪三年竟毫无所觉,
毕竟对方是个好手,打从他十二岁起就开始缠黏在他身边,
当年他考上北部学校,她二话不说选了一间最近的烂学校读,
无论他怎么暗示、明示、直白拒绝,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跟着他,
其实也怪他不争气,他若能狠心不管她,事情也不会变这样,
可当看到她父亲骤逝,她为学费、生计忙得焦头烂额时,
他仍忍不住主动提议“同居”,甚至自掏腰包租房子给她住,
还在周末抽空从学校宿舍回来陪她,就怕她一个人会寂寞,
一个屋檐下的日子,也让他不知不觉中耽溺起她的存在,
然而她却说,她爱他的原因是因为──他是她前世的恋人?!
为此他终于决心离开她,因为这爱不纯粹,他拒当某人的替身,
但他忘了那女人有多厉害,她居然从此变成了他的跟踪狂……
再次重逢,他视为是上天给的机会,这次定要让她真正爱上他,
没想到,他对她的宠溺,竟替她惹来了致命杀机……

链接:http://www.yqtxt.net/thread-86967-1-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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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-28 09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
 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

  楔子

  你知道吗?人往生之后会变回一缕游魂,走过奈何桥、喝过孟婆手中的汤,然后遗忘前世,继续人生新的旅途,不过……我不太一样,虽然我也站在桥边,但我不喝孟婆熬煮的汤,即便她已经问过我无数次了,但我每次都会告诉她:“不行不行,我在等人,下次吧下次。”

  有时候,等待的过程太漫长、太无聊了,我会对着其实不太会有反应的游魂们说说话,当然啦,我跟游魂不太熟,也没什么好聊的,最常说起的倒是一则故事,这样吧,我也说给你听听——

  那是一个还有皇帝的年代,有一个女孩出生在一户姓柳的人家,父母为其取名柳云曦。柳云曦有上天赐予的美貌,也有后天养成的纯善,更有几世修来的好福气,因为—— 她有了喜欢的人,而那人也喜欢她。

  柳云曦的心上人是武功高强、拥有侠义情怀的镖师莫言常。每每莫言常去外地护镖,回期到的时候,柳云曦都会在商队回城必经的路上等待心上人,而莫言常每回打外地回来,都会为柳云曦带来一朵象征优美纯洁之意的石蒜花送她。

  从此,柳云曦的闺房多了石蒜花。每当莫言常从外地回来,花瓶里就会换上鲜花,而当他出城之后,她则开始细数凋零的花瓣,等他归来。

  不料,两人感情渐深之际,一个财大气粗、有权有势的富商看上了貌美的柳云曦,直接向柳家父母提亲,并以钱财为诱惑,是以,柳云曦被迫出嫁。

  柳云曦心知以莫言常的性子,很有可能为了保护她而得罪富商,甚至为此获罪入狱,而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。所以,出嫁前的那一夜,她狠狠伤了莫言常的心,只为了让他相信她是爱慕虚荣的女子、是自愿嫁富商为妾,然而当事情如她所愿,他转身离去时,她的心也死了,如同房里那朵即将枯萎的石蒜花。

  出嫁日,柳云曦紧握着她最后一次收到的石蒜花上了花轿,并在途中以剪子自刎。

  入了地府的柳云曦不愿走过奈何桥,她总是拿着那朵似乎不会再枯萎的石蒜花守在桥头,苦苦等候。她想,人终有一死,她还想见见她的言常哥,她也想,两人是否一起投胎就能在下一世当夫妻?

  等等等,柳云曦等掉了第一个七七四十九年,在等到莫言常之前,她先等到了阎王。她原以为阎王是来抓她这不愿投胎的鬼,后来方知她能在这里等待其实是阎王特许的。阎王说他此次前来是受她的痴情感动而必须跟她说实话,他在月老那查过了,她柳云曦跟莫言常本就只有一世错过的缘,数百年间再无姻缘,劝她早日投胎。

  可即便如此,柳云曦仍旧不肯走,她说若这几百年间没有情缘,那她就等过几百年,她相信自己跟莫言常绝非有缘无分。

  念她情深,阎王便在她手上的那朵石蒜花上施了法术,并说:“我就给你一朵花的时间去等他吧。这朵花,每过七七四十九年就会凋零一片花瓣,一旦这朵花彻底谢了,你就必须乖乖去投胎,但若在这朵花凋谢前真让你等到了与他的缘分,那我就许你跟他一起投胎,且可以不喝孟婆汤,保有前世记忆。”柳云曦点头允诺,她心想石蒜花的花瓣多,她有数百年的时间可以等待,而她相信两人的爱情。

  漫长的等待中,柳云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奈何桥上看到莫言常,也只有在莫言常转世投胎之前,她的言常哥能拥有前世的记忆并跟她说几句话,她向来珍惜这样的机会,但她也对一件事起疑—— 为何言常哥投胎转世过好几回了,他身边却从来没有过相伴的女人,总是孤单终老?

  为此,柳云曦曾跑去问后来渐渐熟稔的月老,月老却说,这事跟她当年自刎的事有关,可惜天机不可泄漏。月老不肯再多说,柳云曦也只能带着疑问继续等待。

  期间,阎王特许她能去人间游历,而柳云曦在人间晃荡的时候,每每看到与她一样有缘无分的情人时,她都会心生不忍,总会偷偷折下一到数片花瓣放进时间小物,藉此启动时间魔法,让原本会错过的姻缘提前开花结果。

  虽然,这会牺牲掉她自己等待的时间,但她就是心软不忍,想要藉由他人的幸福来弥补她当年的遗憾。

  当然,月老是知道柳云曦的行为,但柳云曦帮助的那些情侣都是姻缘簿上有姻缘的,只是柳云曦让姻缘提早发生了,说起来也不算太大的事,最后月老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  前阵子,柳云曦才听人说起,石蒜花也被叫做“彼岸花”,是一朵“花与叶生生世世不能相见”的悲伤之花,她当时沉默一会儿后笑了。即便知道了又怎么样?就像阎王说的,她柳云曦就是学不会放弃啊。

  一年复一年,这期间,柳云曦帮助了别人,却也还在等待她自己跟莫言常的情缘……

  好吧,故事说到这里,或者应该说,我并不知道这故事何时才会有结局,或者能不能有结局,毕竟还没有发生的事谁知道呢。

  对了,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,不晓得我有没有跟你自我介绍过—— 你好,我叫柳云曦,在你听到这则故事的时候,我即将迎接最后一朵花瓣凋零……

  第1章

  方子博十二岁那年,他家对面搬来了一对老夫妇。

  那对老夫妇年纪很大了,光从外表看来,至少也有五十好几,膝下却只有一个跟他同年纪的女儿。

  他想,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老来得子吧?

  只不过,老夫妇虽然对这个独生女是宠爱了点儿,可她倒也不会骄纵到哪去。女孩个性活泼外向,乖巧有礼,见了人总是笑容满面的喊“伯伯早”、“阿姨好”的,嘴巴甜得不得了。

  跟他这个冷漠自闭、惜字如金的死小鬼完全不一样。

  起初,他觉得那个小女孩心机很重,简直就是生下来讨大人欢心的恶魔,所以,他其实很不喜欢那个叫做周昕瑞的女孩。就算整个乡里的大人们几乎都被她给征服了,他就是没办法喜欢她。

  另一个更让他对她感冒的地方,则是她的眼神。

  哦,别误会,她的眼睛很漂亮,真的很漂亮,只是他不喜欢被那双澄澈晶灿的眼眸给盯着瞧。

  之所以不喜欢,是因为他常会有一种错觉—— 总觉得站在那儿盯着他的,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,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人。

  以自然科学来解释的话,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火,而他本身就像是一块冰。没有任何一块冰喜欢被火把接近。那就是他当时的感受。

  好死不死,升国一那年,他俩被分发到同一班,她还坐在他的前面。

  “嗨!”女孩落落大方,回头主动向他打了招呼,“我叫周昕瑞,住在你家对面。你应该记得我吧?”她毫不扭捏地对着他伸出了右手。

  他则默默地盯着她的手掌,考虑了足足有五秒钟。终于,他伸出了手,握了握她,然后放开。

  “记得。”他淡淡应了这么两个字。

  掌心与掌心的触碰,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。那是什么?他说不上来,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细胞好像都被她那纤细的手掌给吸引了过去。

  他甚至觉得不够,他想握得更紧、更牢……

  这样的欲念太过莫名,并且令他惊骇,于是他将原因归咎于—— 因为他从未牵过女孩子的手。

  所以过了几天之后,他私下问了一名在课业上还算谈得来的女同学,说:“我可以握你的手吗?”

  女同学双颊骤然绯红,娇羞地点头同意。

  只是这一握,推翻了他先前的猜测。女同学的手,就只是手、很平常的手、一般人类的手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他的胸口里没有涟漪,毫无波澜,一如他过往里的每一天那般平静。

  “好吧。”他放开那位女同学,叹了口气。

  “……欸?好、好吧?那、那那那是什么意思?”前一秒还沉浸在粉红色气氛里的女同学愣住。

  “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—— ”

  话还未说完,啪的一声,热辣的掌痕已经印在他的脸上。

  “方子博,你太过分了!”女孩顿时觉得受辱,羞愤起身离开,之后再也没跟他说上一句话。

  从此,方子博就明白了,周昕瑞对他而言是一个不能触碰的存在。

  她的视线让他想逃;一个友好的握手就让他心神不宁。那,接下来呢?她还会在他身上变出什么化学效应?

  他一点儿都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实验。所以他佯装近视、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字,向导师请求换到第一排的座位,其实只是为了逃离以她为中心的九宫格而已。

  可惜,周昕瑞也不是省油的灯,她开始发挥她不可思议的缠功。

  一开始以课业为由,接下来的借口则是千奇百怪。渐渐地,他似乎开始习惯了“她追着他跑”这件事,也慢慢地了解到这个女孩其实没有心机,心肠也不坏,她只是怪了点而已。

  怎么个怪法?

  例如,她会自言自语—— 这是最明显的。甚至她的自言自语不是自问自答,而是坐在那儿,好像对着一个隐形人说话。为什么他会知道?因为他曾经不小心在后操场目睹整个经过。

  起初,他以为她大概是加入戏剧社,自己在那儿背剧本,可事后证明她不是;而且这样的状况也不是只有一、两回。

  其次,她随身会带着一只铜制怀表,古色古香的那一种。

  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学生,每个人的手表通常都是电子表,巴不得都是拿出来比酷、比炫的,除了她,谁会带个古董怀表在身上?

  很多时候,他会见她静静坐在树下发愣,然后盯着那只怀表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。他很想问她在想些什么,可他生性不爱过问别人的私事,所以总是想想而已,从来没有行动过。

  总而言之,她真的是个很怪异的女孩,怪到即使她有张足以成为校花的脸蛋,追求者却始终少得可怜。

  他曾经在无意间对她说过一句话。

  “你的行为举止这么怪,不怕没人敢追你吗?”

  她却甜甜一笑,迎上他的视线,泰然自若地回答他:“如果追我的人不是你的话,就算来了一百个、一千个,我也不想要。”

  那是她第一次向他表白,却是如此赤裸,毫无遮掩。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一丝羞赧之意,彷佛这样的调情言语,她已经说过了不下千百次。

  所以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,只当她是在捉弄他罢了。

  国中毕业之后,方子博不负亲友的期望,考上了北部的第一志愿。

  周昕瑞一得知这个消息,二话不说,立刻掏出了爱相随的精神,同样选了台北的学校。

  不过,她选的是一间烂到不可思议的学校,就是那种根本不需要经过考试,付了钱就能进去读的那一种。

  方子博很震惊,完全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,他更不能理解她父母怎么会同意这种事。

  “周昕瑞!你疯了吗?”他故意在她回家必经的路上堵她。

  “嗄?什么?”她从脚踏车上跳了下来,一脸状况外。

  “反正都是烂学校,你有必要特地去选台北的吗?”说穿了,他只是不想扛她这份责任。他知道她是为了他而选了那所学校,但他不想当那个“原因”。她凭什么把这么重的担子丢给他?

  “哦,你说学校的事啊?”她懂了,笑了开来,丝毫不以为意的道:“就像你说的,反正都是烂学校,我当然要选一所离你愈近愈好的呀!”

  “你—— ”他闭了眼,深呼吸,脾气差点儿就要上来。“你能不能理智一点、成熟一点?我不是你的谁,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。你为了我选了那么远的学校,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将来可能会后悔吗?”

  “不会。”斩钉截铁。

  “……你会不会太有自信了?”他故意挤出瞧不起她的口吻,“你现在才几岁而已?十五?十六?可能两个月后你对我就没有兴趣了,到时候,你会不会笑自己傻,为了我乱选学校、为了我随便决定你自己的未来?”

  她沉默不语,只是凝视着他。

  方子博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。岂料,才刚庆幸不到两秒就被打消了念头。

  “安啦,我不可能会后悔的。”她的语气极轻,没有激动、毫无波澜,与他那咄咄逼人的质问呈现了极大的反差。

  她还是扬起那抹“天崩地裂我仍逍遥”的笑容,又道:“其实呢,我等了你很久、很久了,怎么可能区区几年就动摇我的决心?”

  “很久?”方子博嗤笑,冷哼,语气里充满了轻蔑,“很久是多久?了不起三年而已,三年对一个正常人类的寿命来说,也不过就是一小段。我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你这样子跟着我?”

  她静了几秒,再一次跨上自行车,一副就要闪人的样子,临走前,她抬起头来望着他,“我要你想起我是谁,就只是这样。”

  一听,方子博顿住。想起她是谁?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?

  半晌,他回过神来,抬手抹了抹脸,道:“好吧,是我笨,我不该期待你会像个正常人一样认真跟我讨论这件事。”

  “我是很认真啊……”

  “随便你,你高兴就好。”语毕,他转身就走,没有回头。

  就这样,她又“若无其事”地缠了他三年。

  他倒也没想过要去制止她,他已经很了解她了,知道说了也没用,何必浪费唇舌?

  更何况,现在他所就读的学校里,全校师生都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,正好替他挡去了不少桃花,省去了许多麻烦。何乐而不为?

  方子博从以前就一直很有异性缘,长得清秀,成绩优异,加上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酷劲,让他打从升上国中开始就有收不完的情书、小礼物。

  但他很讨厌处理那些事情。尤其是每拒绝一次告白,就要面对一次哭哭啼啼,还要回答N次的“为什么你不喜欢我”……他觉得那是全世界最难解的申论题。

  所以他任由周昕瑞来校门口等他,任由别人误会他俩的关系。

  放学的时候,她会替他买晚餐过来,然后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坐在操场外围共度短暂的时光。通常,他会一边吃饭,一边预习着课后辅导要上课的内容;她则是心满意足地盯着他看,好像他的脸比她手上的那盒饭还香。

  “你都不用读书吗?”有一天,他终于忍不住这么问。

  “我读的是烂学校,只要我不打架就可以毕业了。”她居然这么回答,而且还答得理直气壮。

  “……”这答案很令他无言,却很接近事实。所以,他只是耸耸肩,然后低头继续看他的书。

  “还有,明天开始我不能再帮你带晚餐过来了。”

  突来的一句话让他僵愣住,他的脑袋停滞了三秒,然后轻咳了声,故意不抬头看她,只是淡淡地回了句:“你终于想开了?”

  “不是啦!”她苦笑出声,“因为我要去打工。”

  “为什么要打工?”

  “因为私立学校学费贵,加上住宿还有一些生活开销……我想说打工应该可以帮我爸妈分担一点。”

  方子博挑了眉,抬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早就叫你不要来台北的。”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,但他就是忍不住要损她一下。

  “我又没说我后悔。”她嘟着唇,故作不悦。

  那模样很可爱,看得他胸口莫名一紧。他意识到了,赶紧别开目光,将视线摆回课本,试图抓回自己的注意力,可惜效果不太好,他的感知仍然停留在她身上。

  直到他发现,自己居然在同一段文字上重复阅读了三、四回仍不知所云之后,他终于受不了了。

  啪的一声,他断然阖上课本,站了起来,“等一下课堂上有小考,我要先回教室。今天你自己吃吧。”

  “欸?可是你才吃不到一半……”

  “我不太饿。”

  然后他就这么烦躁地走了,把她一个人独留在空旷的操场边。

  那天是方子博在高中生涯里,最后一次吃到周昕瑞送来的晚餐。

 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,也不知道她打工的时段,只知道放学的时候,他再也不见她的出现;课后辅导结束了,她也不曾在校门口堵他。

  但是他知道,她就算再忙、再累,打工结束,她还是会顺道过去他租的套房,敲敲门、看他一眼,或是对他说一句晚安。

  开什么玩笑,她可是周昕瑞,她才不会就那样乖乖的人间蒸发。

  有一天,他终于看不下去,劝了劝她。“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,你可以不必特地过来。”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很疲劳了,他宁可她赶快回去洗澡睡觉,也不要特地过来这里,只为了见他一眼。

  “能看到你就已经够特别了啊!”

  不出所料,依然是浪费唇舌……

  她毫不理会他的劝退,迳自拿起一只袋子递到他面前,笑盈盈的道:“呐,蛋糕。虽然是店里卖剩的,可是很好吃唷!要不要?”

  “你是在烘焙店打工?”

  “不是。”

  “不是?”

  “是餐厅,只是他们有附赠随餐的蛋糕甜点。”

  原来是餐厅,那果然是很累人。他点点头,将纸袋接过手,朝袋子里瞄了眼,有两个蛋糕。啧,这企图还真明显,摆明就是想混进他的地盘、赖着他一起吃。

  “进来吧。”他退身,让她进门。

  “欸?真的吗?我真的可以进去吗?”她惊喜,这可是他第一次肯让她进他的套房。

  “不然你继续站在外面好了。”他冷冷应了一句。

  “要!我进去、我要进去!”她慌慌张张地踢开鞋子,彷佛只要慢个一秒就会被锁在门外似的。

  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方子博忍不住笑出声。

  后来,他挪了个位置给她,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吃蛋糕,他则是依然坐在书桌前,一片蛋糕摆在旁边,没吃上几口,书本倒是已经翻了很多页。

  端详着他苦读的背影,周昕瑞忍不住想,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真。不管他手边做的是什么事情,他总是倾心尽力地去完成它。

  生生世世,没有例外。

  突然,方子博像是想到什么,抬起头,转身朝她这儿望了过来。四目对上时,她心虚,也吓了一跳。

  “你……没事干么忽然转过来?”她咬着叉子,有些错愕。

  “快毕业了,你有替自己做了什么打算吗?”不是闲聊,他是很认真的在跟她讨论她的未来,“直接找工作?你应该不可能想继续读书吧?”

  她歪着头,想了几秒。“一样啊,你考上哪里,我就去读你附近的学校。”

  他不可置信地瞪人,“你还想来这招 ”

  “不行吗?”

  “当然不行!”他就像是在斥责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一样,“我拜托你,都快成年了,可不可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?”

  她的确是在规划,只是在他的眼里,她却像是游戏人间。

  “你口中的规划,不能是你吗?”她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,“因为喜欢你,所以想拉近跟你的距离;因为喜欢你,所以我可以牺牲掉其他的一切。这不能是你所谓的规划吗?”

  方子博一时哑口无言。虽然早就明白她的情意,可突如其来的示爱还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
  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,抓抓后脑,思考着该如何向她说明这整件事情不对劲的地方,最后,他决定先厘清最基本的定义。

  “既然你说了喜欢,”他深呼吸,视线对上她的双眼,“好吧,那你说说看,你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?”通常女孩子会喜欢他,不外乎就是脸蛋、头脑,几乎没有别的了。

  她低头垂眸,拿着叉子戳了戳蛋糕。

  如果他打从心底就不相信她的话,那么,她就算把心都给掏出来了,对他而言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器官而已。

  “想不出来了?”他讪笑。

  “不是。”

  “那不然呢?”

  “如果你想起我是谁,”她抬起头来,望进他的眼,“那,你就会知道我喜欢你的,是你的全部,而且永远不会变。”类似的话,三年前她也说过,只是三年前的他不当一回事。

  瞬间,方子博震住,心脏好像被她掐在手中。他觉得呼吸渐难,思考充满了障碍,更糟糕的是,他无法分辨此刻自己的情绪是什么。

  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,可惜他的才智从来就不在这个领域。

  好半晌,他回过神来扭身背向她,淡漠道:“你先回去吧,你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念书。再这样下去,到凌晨三点都读不完。”

  她沉默,知道他不高兴了,只好勉强自己信了他字面上的意思。“好,我现在就回去。”她垂下双肩,起身离开,顺手把垃圾也带走,还不忘对他说了声加油。

  然而她离去之后,方子博连一个字都读不进大脑了。

  我要你想起我是谁。

  这句话就像是个咒语,缠着他所有的思绪,久久不散。

  她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?是她随便说说?还是真有意指?如果只是随口胡诌的戏言,怎么可能三年前和三年后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?何况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谋略型的人,更不可能会有如此细腻的安排。

  难道他俩在幼时就已经相识了?例如三岁?或者五岁?早在她搬到他家对面之前,他俩就已经认识了吗?

  那一夜,为了她,他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。

  这让他更加坚信,周昕瑞绝对是一个他不能触碰的存在。也许她可以像只蝴蝶般地在他身边飞绕,可他却不能伸手碰她。每每当他想进一步关心什么或是刺探什么,他便会出现不可思议的失常与失控,而且屡试不爽,百发百中。

  所以,他不能说自己视她为蛇蝎,但起码是某程度的禁忌。

  升上大学,方子博进了警大的监识科学系,周昕瑞则照她自己所说的,挑了一间距离警大只有三十分钟车程的科技大学,考进了哪一系就读哪一系,读什么对她来说似乎一点也不重要。

  只不过,警大强制住宿,所以方子博的时间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,周一到周五他必须被强制留在学校里度过,周昕瑞知道了之后,心情大受打击。

  “怎么会这样啊?其他人升了大学不是都更自由了吗?怎么你反而好像进了监狱?”

  难得周六放假,她约了他出来吃饭,却是满脸哭丧,因为她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。

  “所以我当初才会叫你好好规划自己,不要把我当成你做决定的方向。”

  闻言,她愣了下,惊讶道:“你早就知道你会住在学校里?”

  “当然。”

  “你好坏,居然不先告诉我。”

  “你又没问。”

  “这需要我问吗?”她真是好气又好笑。过去整整六年,她都是追着他跑,这种事情哪需要问?

  当时,方子博以为相处的时间减少,周昕瑞或许就会渐渐对他放手,但他又猜错了。

  两年过去,她一如初衷,没有改变。在他强制住校的期间,她就去忙自个儿的事—— 虽然他不太清楚她到底都在做些什么;而每到六、日放假的时候,只要他一有空,她便会排除万难把时间挪出来,整天绕在他身边嗡嗡叫。

  必须承认,他真的很佩服她的毅力。他好奇怎么有人可以在感情方面一头热了这么久,而且从未出现厌倦疲劳的征兆?

  如果从十二岁那年开始算起的话,她在他身边也绕了八年了;可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,是他担误了她八年。

  日子一天一天浑浑的过,所以没有知觉;若是摊开来细数,那真的是一段很长的时间。

  想想,这样不成,女人的光阴太宝贵,禁不起他的残踏。对,他是不讨厌她,但他也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觉可以称得上是“爱”。

  于是挑了一天,方子博很认真的把这件事情摊开来讲。国中、高中,他都可以任由她胡来,但是现在的他不想再继续粉饰太平。

  “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八年。”开门见山,他点出了今日的话题重点。

  “啊?”周昕瑞愣了下,有些状况外,“你怎么突然……”

  “国中、高中,甚至大一、大二……以前你想怎么做我都随便你,我从来没有阻止你过,可是我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你只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。”

  冷饮喝到一半,周昕瑞被他正经的语气给吓到。

  她张着嘴,前前后后思考了一遍,最后,她才困难地发出了声音。“你……是不是有女朋友了?”

  一听,他愣住。“啊?”怎么会接到这里来?“没有!我忙死了,哪来的女朋友?”

  “不然……你为什么突然要赶我走?”

  “不是突然,好吗?我一直都有说过同样的事。”

  “可是我不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。”她反驳。

  “你只是现在不觉得—— ”

  “不会只是现在。”她突然伸出手,覆在他的掌上。

  那一瞬间的抚触,像是一道电流直窜进方子博的心脏,电得他心窝刺麻。他吓了一跳,直觉抽手,惊愕地瞪着她。

  那不是厌恶,也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……强烈到他无法驾驭的感觉。

  他的反应刺伤了她,她眸色黯然,每一分感受都诚实地表达在脸上。他有些内疚,不愿见到她那样的表情。

  “抱歉,我不习惯让别人碰到身体。”他随便扯了一句谎言。

  她只是摇摇头。

  “昕瑞,你听我说,就这一次,你好好的听我说。”他打破了沉默,重新切回方才的话题,道:“趁着现在还不会太迟,你把书读好,以后毕业了,可以找个好工作。我相信以你的能力,你一定可以爬到很高的位置。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聪明,只是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,这真的不值得,一点都不值得。”

  他说得句句有理,却字字割在她的心头上。她答不出话来,因为他正在把她推远。

  阎王当初说的没错,有缘无分的爱谈起来真的好痛。明明最爱的人就已近在咫尺,却怎么样也触碰不到对方;明明她已经拚了命在追着他跑,他却怎么样都不会成为她的人。

  她好累,但又有谁的肩膀可以让她休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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